露从今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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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莫扎特】【双萨】Mr.&Mr.Salieri 萨列里夫夫

突然回坑.jpg!


配对:莱昂纳多·萨列里x安东尼奥·萨列里

(就是班萨x flo萨)

分级:R

最近突然上头的鸡血产物!!爽文,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OOC如风常伴吾身

班萨在我手里已经没法再帅起来了,都怪某几个人【甩锅

史密斯夫妇au,现代au,人物设定有私设




0.


医生是个好医生。

从小到大,从东方都西方,所有人都这么说。

 


就像上帝给他铺好了路一样,他长得高挑,一路迈着长腿,以优异成绩跨进了斯坦福的大门,带着心理学的PhD又从斯坦福跨了出来。

带着他的证书和荣光,他荣归故里,在巴黎开了一间私人心理咨询工作室,主打婚姻咨询。在当今这个离婚率颇高的社会,这一行当可以说是非常吃香,至少绝对不会缺乏客源。婚姻咨询,不是劝分不劝和,也不是劝和不劝分,最主要的职责,是要把客户的心理疏导干净,不管是离婚还是不离婚,都要让他们最后能有一个清明的理由,帮他们找到症结——再然后,是继续在一起还是分道扬镳,就是客户自己的选择了。

在这方面,医生一直做得很好。满面愁容的男人,不耐烦的男人,木讷的男人,浓妆难掩憔悴的女人,满脸泪痕的女人,容光焕发只求一个结果的女人。他见过各式各样的伴侣,见过各式各样的感情问题。他只是照常坐在自己的皮椅里,转着手里的原子笔,用他那经常被人夸赞的动人浓稠的法语口音或法式英语口音,安抚那些受伤的灵魂。

他总能让人满意。

他也有这个自信,他总能让人满意。

 


但这一天,当他照常坐在他的皮椅里,手里拿着他的原子笔时,那根笔仿佛有千斤重,在他的手指间怎么也转不起来。

面前的两位男人坐在各自的椅子里,中间的小圆桌上放着两杯咖啡。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但是动作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动作幅度都差不多。他们从桌上的方糖碟里拿起方糖,一颗一颗不急不慢的向自己的黑咖啡里放进去。方糖的总数是个不大的奇数,他们二人瓜分完了前面的偶数,等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坐在右边的异色瞳男人非常自然地收回了手,左边的男人也没有谦让,拿起最后一颗方糖放进自己的杯子里。

 


莱昂纳多·萨列里和安东尼奥·萨列里。

一对来自意大利的伴侣,三年前正式走进婚姻殿堂。莱昂纳多·萨列里,据说被业界称为是意大利最好的诉讼律师,在整个欧洲都小有名气。安东尼奥·萨列里是一位音乐家,最近刚被米兰音乐学院特聘为教授,主要研究古典音乐。

在接他们的委托之前,医生就已经对他们有了些许了解。他不是没有处理过同性伴侣的情感问题,这两位也不能说是很难相处的人——毕竟他们在社交圈中都很受欢迎。但他在终于面对这对伴侣的时候,还是不知为何的觉得,这将是他事业中的一个瓶颈。

后来医生想了想,想起那天二位到来的时候,巴黎正下着雨。他在窗口看着一辆黑色轿车停下,异色瞳的男人从驾驶位上下来,撑起一把黑色的长伞,绕到另一侧的后门拉开车门,撑着伞将他的丈夫接下了车,二人同打一把伞向他的诊所走来。

巴黎的雨幕里,黑伞下黑色西装的两位萨列里先生,俨然一对璧人,无人能分。

 


“所以,您二位……”

“您可以说法语。”

“……”“所以是——萨列里先生,不好意思,我是说——安东尼奥·萨列里先生提出了离婚的意愿,但是莱昂纳多·萨列里先生拒绝这一提议。”

“是这样。”坐在左边的男人眼神平静的看着他,没有理睬异色瞳男人对他投去的目光。

“那我能请问一下,您提出要离婚的理由是什么吗?”

 



1.

 

安东尼奥·萨列里的离婚协议书出现的很突然,就像他和他的行李一起消失一样突然。

但其实说突然也不突然。毕竟那份协议书被压在了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下面,松饼上涂了草莓酱一看就是安东尼奥的手笔,抹了层糖霜的羊角面包还在冒着热气——一份本该悲情的协议书愣是被包装的像个圣诞礼物。

熬夜整理新案子卷宗的莱昂纳多把那杯多糖的卡布奇诺喝了个见底,咬了一口松饼,昏昏沉沉的脑子才终于清醒到让他注意到那份协议书的存在。协议书上白纸黑字的一行行写出了各项条款,包括财产如何分配,最后一行的签字部分,一个沉稳且漂亮的“安东尼奥·萨列里”,连墨迹都没有停顿。

莱昂纳多早上起来的时候,另一边床没有人。这他没有觉得奇怪,因为安东尼奥有时候会因为工作比他起得早。看到这份协议书后突然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把那几张纸一摔就连滚带爬的冲上了楼,用能够弄坏门的力道刷的一下拉开衣柜,映入眼帘的是几个孤苦伶仃的空衣架,安东尼奥的行李箱不翼而飞。

 


通宵写稿子的沃尔夫冈·莫扎特在睡下的第三个小时,被一连串疯狗般的电话吵醒。

他用尽唯一一丝理智控制住自己骂人的冲动并辨认出了对方的声音,但他所剩的清醒完全不足以让他完全理解对方的话。他顶着一头鸡窝撑在被窝里,眼睛都困得睁不开,电话那头快速的语速在他耳朵里全都是呜哩哇啦,在最后也只听明白了莱昂纳多那句近乎歇斯底里的“安东尼奥离家出走了!!!!”

莫扎特用了一秒钟想起来安东尼奥是自己的好朋友,用了三秒钟想起来莱昂纳多是安东尼奥的丈夫,用了五秒钟分析了一下认识多年的安东尼奥的性格,在第十秒钟得出结论“安东尼奥那个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儿”并直白地表达了他的观点“你他妈做梦呢吧!”然后挂了电话倒回床上继续睡。

十分钟后,他再次被电话吵醒。

“……我联系不上他了。”莱昂纳多沙哑着嗓子。

 


据莱昂纳多说,他自从发现了安东尼奥的行李箱不见了之后,就不停的在给他打电话,但无论打多少次,那边应答的只有安东尼奥录在电子邮箱里的声音。莫扎特是他们共同的朋友,是个除了人际交往方面的各方面的天才,在电脑方面很在行。说来好笑,莱昂纳多打给莫扎特的原因,是想让他用黑客技术帮他定位安东尼奥。

“您以为自己在拍好莱坞大片吗?”莫扎特叼着面包翻了个白眼,不禁感慨这个平时冷静理智的大律师在涉及自己丈夫的事上永远跟个智障一样。

 


最后莫扎特帮他联系上了安东尼奥,没用到任何高端的黑客技术,而是通过最平凡的打电话的方式。电话那头传来了机场的广播声音,俄语肃穆的声调和西伯利亚的风一起灌进来。安东尼奥应该是刚下飞机,所以之前手机一直打不通。

“……”安东尼奥在那边长叹一声,“我没有离家出走,只不过恰好今天要出差,有一个教学座谈会在俄罗斯召开。通知的比较紧急我就没和他说。”

“对吧,我就知道你不是这种人。”莫扎特盘着腿裹着被子,想象了一下莱昂纳多此刻的心情,差点笑出声,“不过那个什么离婚协议?”

“那个是认真的。”安东尼奥的语气很平静,“告诉莱昂,我这几天会很忙,所以这几天就别联系我了。”

半晌,他又加了一句:“有什么事回去说。”

几天后,莱昂纳多终于等到了安东尼奥。安东尼奥打开家门进门的一瞬间,他立刻冲过去,第一件事是抓起安东的手看看结婚戒指还在不在。他在看到无名指上那枚三年前他亲手戴上的戒指还在后喜极而泣,狠狠的吻在了那枚戒指上面。

第二件事“我不同意”。

安东尼奥挑起一边眉毛看着他,抽回自己的手。“我知道。”他连个眉头都没皱,声音里连个波纹都没有。“帮我把行李箱拿回房,我要去洗澡了。”

 


莱昂站在浴室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啦啦的水声,抬手握住门把手本来想直接推开门进去,最后还是把手收回来,改为在门上轻轻敲了敲。“安东,关于那份协议……”

 


安东尼奥站在镜子前,解开脑后束发的黑绳。

他没有脱衣服,光脚踩在浴室地面的瓷砖上,花洒的水开着,但他只是从水流里接了一捧洗了把脸。

他脱下西装外套,解开内里白衬衫的扣子,检查了一下侧腰处的纱布贴的牢不牢固。接着他从西装内口袋里掏出了一小瓶药粉,揭开纱布,露出底下的伤口。伤口处还泛着鲜红的颜色,撒上药粉的一瞬间他的另一只手死死抓紧了洗脸池的边缘,扯的伤处的肌肉都在颤抖。

“操。”他咬着牙用气声嘶嘶的骂了一句。他把小药瓶拧好,又放回西装内口袋,收拾了一下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我现在很累,莱昂。一会儿我们再讨论这个话题好吗?”

“……当然。”莱昂纳多再次控制住自己想要推门进去的冲动,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手揣兜里离开了。

安东尼奥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随手扒拉了一把有点狼狈的长发,啐了一口。“……刀上还他妈涂毒。”

他摸出另一瓶药,倒出一粒直接干咽了下去,那是一瓶白色的小药丸,解毒用的。他扶着墙坐在了地上,正好坐在花洒下,也不管自己还穿着西服裤子,就那么被淋了个湿透。

 


“你不必那么着急回去。”奥地利的小个子男人不情愿的给他配着解毒的药。“那蹄子用的毒有点恶心,我建议你多休养休养。”

“回家也能休养。”安东尼奥躺在被临时用作病床的沙发上,罗森博格不让他乱动,他就无所事事的抬起手端详着自己的手,“我没法多停留,莱昂肯定坐不住。”

“呵,婚姻的酸臭味。”罗森博格不屑的呸了一声。

“……”安东尼奥沉默的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不,我来之前和他提了离婚。”

 


 

如果莱昂纳多在安东尼奥走的第一天就打开厨房的冰箱,会发现在上层的第一格里,摆放着一排烤好的他最爱吃的奶油牛角面包。

安东尼奥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前一天晚上签好那份离婚协议书后,一手抖烤了那么多面包。这几乎耗费了他大半夜的睡眠。他面对着一大盘烤好的牛角面包发了会儿呆后,留了一个等早上给莱昂纳多加热做早餐,把剩下的都放到冰箱里摆整齐,数了数,正好够他走的这几天里,莱昂纳多每天吃两个的量。

……安东尼奥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把自己和莱昂纳多都弄得有点傻逼。

但是做好就做好了,反正莱昂纳多自己也不会做面包,他忙起来连饭都不吃,给他留点口粮也说得过去。第二天清晨,他加热好那一个面包后,就拉着行李箱出门了。

然后就是莱昂纳多发现了离婚协议书,疯狂给莫扎特打电话,在接受了现实后继续过日子。

但莱昂纳多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没有打开过那个冰箱。

 


安东尼奥的飞机在莫斯科落地的时候,莱昂纳多已经位于米兰国际机场。

他在机场的卫生间里洗了把脸,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隐形镜片盒,取出里面的棕色隐形眼镜熟练的戴上,遮住自己标志性的异色瞳。

科西嘉岛东海岸,一片盛景,游客的笑声不绝于耳。一个遥远的海边仓库,枪火声刚刚停息。

参与交易的小头目显然对自己的信息保守十分自信,所带的人手并不夸张,但也有至少十个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好生意突然被打断,他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一片昏天黑地过后,满目就只剩下了横尸遍地,鲜血顺着码头流进了海里。

有人抓住了他的后衣领,不急不慢毫不费力的将他拖过一地血污,一支打光子弹的枪被随意丢在他身边,枪口还冒着热气。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莱昂纳多随手扯过仓库的一根铁链,把他绑在了仓库角落的管道上。他蹲下来,看着魂飞魄散的小头目,血甚至溅到了他的眼睛里。“我知道你不是主谋,所以我也没打算取你性命。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只要你告诉我你们背后的老大是谁,我就放过你。如何,很划算吧?”

“我……我……”小头目吓得直哆嗦,拼命摇头。

“你不知道?”莱昂纳多慢慢的磨着牙,歪过脑袋。

小头目吓得尿了裤子,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莱昂纳多叹了口气。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手里上了膛的手枪毫不犹豫的给小头目的脑袋开了花。

“不好意思,我以前脾气挺好的。”他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但你运气不太好,最近我家那位在跟我闹离婚。”

 


莱昂纳多回宾馆洗了一身血污,又在当地蹲了几天,希望能蹲到来处理那个小头目的收尾人,从而去逼问出更多线索。几天过去了,他看也没有人会再来,干脆就订了回米兰的机票。

“你怎么就走了?!”电话那头的接应人很着急,“万一再过几天就来人了——”

“我不管。”莱昂纳多一边订机票一边翻白眼,“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后续工作可没说交给我。安东出差去也该回家了,我得和他聊聊。”

“……婚姻的酸臭味!”接应人义愤填膺。

紧赶慢赶的莱昂纳多如愿以偿的赶在了安东尼奥之前回到家。他把行李箱一踹,往沙发上一瘫,满脑子除了安东尼奥之外,突然想喝一罐冰啤酒。

“……操。”他在打开冰箱后傻眼了。一大堆牛角包正在快乐的等待着他。

他在那一瞬间意识到这些牛角包在安东尼奥离开家之前还没有出现在冰箱里。他最近的工作不需要出差,他平时也不外宿,这些安东尼奥都知道。那么如果安东回来后发现这些牛角包没有被吃掉,他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来为自己开脱。

(“我不爱吃牛角包了。”“好那以后都不做了。”“不行!!”)

于是他的后半夜就只剩下了吃牛角包。


在被爱情噎住喉咙并撑到反胃的同时,他悲愤且甜蜜的想,就凭这一冰箱牛角包,安东尼奥我不信你是认真想离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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