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从今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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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莫扎特】【双萨】Mr.&Mr.Salieri 萨列里夫夫(二)

我竟然写了第二章233333

这个故事目前我还没有打算弃掉,更不更以及什么时候更,看时间看心情看评论【。】因为算是剧情向所以真的很期待评论…希望大家不要只点喜欢和推荐,用文字温暖一下冷坑选手………………

依旧ooc放飞预警!





2.

 


没有人知道莱昂纳多和安东尼奥是怎么在一起的。

 


在他们各自的友人的细细分析来看,他们有很多不同的地方。首先,法律的理性和音乐的感性能碰撞在一起就很令人感到奇妙了。

他们二人倒是都很沉稳。但是这个沉稳又是不同的类型。莱昂纳多常年立足于法庭,大大小小征战无数,磨出一口唇枪舌剑,无论多糟的情况他都能气定神闲的应对,仿佛一切都成竹在胸——他的沉稳,像一位旧时代的领主,手里收着精心打磨的利刃,因为大权在握,所以自信十足,身下一席王位坐的踏实。沉稳的棉絮下,全是藏不住的戾气。

安东尼奥不一样。他所展现出来的沉稳,温润如玉。这大概与他所修习的古典乐有关系,他总是温和且令人安心的。他不会说什么伤人的话,也不会像莱昂纳多那么有进攻性。他总是坐在窗边读书,如一杯冬日里的咖啡。

他们也都很成功。从样貌和背景来说,可以说的上是门当户对。但是挖掘到内核,他们又是那么千差万别。

在这些人中,只有莫扎特——两位萨列里的唯一的共同好友,对他们的结合没有任何异议。“他们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即使在婚宴这种正式场合也依然坚持不打理发型的奥地利天才抱着他的热可可缩在白色的沙发上,透过热气看着那两位黑色的萨列里先生在一片欢呼中接吻,轻飘飘的笑。“都是怪胎。”

 


莱昂纳多是绝对不会忘记他是如何遇到安东尼奥的。

用他自己的话形容,“我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爱上了你;我在邀请你跳第一支舞的时候,就已经想要与你共度一生。”

这句话是他向安东尼奥求婚的时候,单膝跪在地上说的。他一向会说情话,在求婚这么重要的时刻,他更是把这句爱情说的深情款款。与他深情的举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安东尼奥有些呆愣的反应——毕竟虽然他知道莱昂纳多这人向来行动力极强,但他也没想到他会在确定恋爱关系不到三个月的时候就向自己求婚。

“……那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安东尼奥反应了大概五秒钟,这句话脱口而出。

“……?”莱昂纳多先前模拟了很多次这次求婚,都没想到会获得这样的反应。他有点愣住。

“我在想——”安东尼奥弯下腰来,“——这是哪来的怪胎?”他在莱昂纳多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笑了起来,然后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我愿意。”

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莱昂纳多后来想想,他的安东说的也没错——自己当时确实太像一个怪胎了。他短暂的沉浸在回忆里,下意识摩挲着自己的婚戒笑起来。那幅美妙的画面被他放在他记忆里一个精心打扫过的房间里,供起来,每当他在梦中重温那幅图景,都是个美梦。

但在安东向他提出离婚后,这个梦的配乐开始悲怆了起来。他在科西嘉岛旅馆的床上总做这个梦,一边回忆他们初见的情景,一边在潜意识里不断警告自己安东尼奥要离开。在连续做这个梦的第四天他满头大汗的从床上惊坐起,再也没法多待下去,于一片夜色里抓过电脑就开始订回家的最近的机票。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呢?也许你们都冷静一段时间,再谈不是更好?也许其实你没意识到,其实离婚可能是个更好的选择呢?”接应人为了留他下来,苦口婆心几乎把自己当成了婚姻咨询师。

“不,不。”莱昂纳多一边敲键盘一边回答,极浅的笑起来,“你没见过他,你没见过我的安东尼奥。如果你见过他,你就会知道他有多好。他应允的婚姻,是我能获得最美好的东西。”

 


那可不是最美好的东西吗?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那双敲击黑白琴键的手,那双拿着钢笔写下乐符的手,那双有礼又疏离的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那双放进自己手掌心的手,那双被自己一个一个指节亲吻过的手,那双被戴上结婚戒指的手,那双环在自己脖颈后的手。

那双给自己冲泡咖啡的手,那双揉搓面团做牛角面包的手,那双替自己扶正领结的手,那双给灯下熟睡的自己披上大衣的手。

莱昂纳多坚信自己今生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当时向那位万众瞩目的钢琴师伸出了邀请的手。

 


他将已经空了的毒药瓶小心地藏进西服内里的暗兜,趁着这场宴会的全场灯光都暗下来的时候,悄无声息的从人群边缘经过,想要就这么功成名就的离开。只不过是又一场晚宴,又一个死去的犯了错的名流,没有什么特殊的一晚。

但就在他即将踏出宴会厅的门时,钢琴的声音悠然响起。

全场的灯光都熄了,只有旋转楼梯中央那架白色的三角钢琴沐浴在特别照射的光束中。他能看到有人坐在那里,这么远的距离只能看到那人一身黑西服,远远的模糊在光束里,和白色的钢琴化为两个琴键。

琴键在歌唱。

莱昂纳多并不经常听古典乐。他偏好节奏更快一点的现代乐,这和他的职业和对待职业的态度一样,都雷厉风行。但这阵钢琴曲……他说不上来。他没法从专业的角度去说出个所以然来,平日里一口利刃般的唇舌突然软的如一滩泥,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只觉得美。

全场都没什么声音,所有宾客都带着陶醉的神情。莱昂纳多收回即将踏出大厅的步子,原地凝滞,然后鬼使神差般的慢慢推开人群,一步步踏着琴音的步点,向那个弹钢琴的人靠近。

他看清那个人了。

柔软的黑发在脑后用红丝带束起,低垂着的睫毛温柔又平和。黑色的西服极其配他,黑色的袖口下是一双那样漂亮的手——敲下钢琴琴键的手指轻松却有力。他带着浅浅的微笑,似乎也沉浸在音乐里,流水般的琴音从他手下流淌出来,那一汩清泉浑然天成。

 


“感谢安东尼奥·萨列里先生为我们带来的精彩的演奏——”

原来他叫这个名字。

……啊,他也姓萨列里。

 


“萨列里先生,您好。”

“……莱昂?你在干什么莱昂?”

“我刚有幸听了您的演奏,十分惊叹。”

“你该离开了莱昂!”

“您不必客气,这些赞誉是您应得的。”

“莱昂纳多!撤退!”

“可能有些冒昧,但是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邀请您跳一支舞呢?”

“……莱昂纳多萨列里你他妈???”

莱昂纳多微笑着抬手,装作不经意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同时关掉微型通讯器的开关。通讯器那头的声音被掐断在一声尖锐的“Vaffanculo”*。

然后他向面前的音乐家微微欠身行了个完美的礼,伸出邀请的手——

 


他知道他此刻躺在二楼的“杰作”离被发现不远了。那个肥胖的身体此刻估计已经开始因为毒素而抽搐发青,躺在地板上,仿佛像是溺毙在自己的呕吐物和血液里。

但他不在乎。

毕竟他知道,如果他因为逃跑而留下了一只鞋子,这位音乐家可不会去满城寻找他。

 

 

……


“你这次的任务难度系数很高,目标的行为没有可计算性——他总是很随心所欲。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会有一定概率在宴会厅顶层的阳台抽烟。你自己随机应变。切记,完成任务后迅速撤离,这次宴会人多眼杂,不能被发现。”

“……我不能。”安东尼奥揉着太阳穴皱着眉,“我这次是与加斯曼教授同去的——史蒂芬诺先生想要邀请老师做开场和结束的钢琴曲演奏,于是老师带上了我。老师把开场曲的任务交给了我,我必须得完成。”

“那么,我想你得自己争取这五分钟的时间。”奥地利人嘴里还带了点嘲讽,“音乐家安东尼奥萨列里——啧啧,多好的伪装啊。”

“……”安东尼奥挂掉了电话。

 


罗森博格的计算总是靠谱的。安东尼奥在开场之前来到了宴会厅顶楼,果不其然发现了在阳台点烟的目标。宴会还未开始,因此宾客们几乎都聚集在一楼,很少有上楼的。安东尼奥这一路人影稀疏,来到顶层,宴会的说笑声已经模糊的如同另一个世界。

“晚上好,鲁索先生。”他脱掉西服外套放在一边,微笑着走过去,顺手拿过了放在旁边小圆桌上的小型水果刀藏在掌心里。

“晚上好。”卡罗·鲁索有些诧异的转过头,手里的烟刚刚点燃。他眯起眼打量着这个面生和善的年轻人,“你是……?”

“不好意思,忘记介绍我自己了——”安东尼奥有礼的微笑着,但是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放缓,一直走到鲁索的面前,直到鲁索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踉跄着后退几步,求救的叫声还没发出来,一把小刀就被利落的捅进了他的脖子,直接割断了他的声带。

“——我的名字是安东尼奥·萨列里。”看着鲁索徒劳的捂着他脖子的伤口倒下去,一双手都被鲜血染红,眼睛瞪圆,被鲜血淹没的喉头连声音都被堵住,安东尼奥声音漠然。“您大概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可以忏悔自己做过的错事——比如,也许您不该派人杀了那个可怜的女人?”

鲁索张着嘴,用一双濒死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安东尼奥,仿佛要记住他的一切,于地狱也要报仇。

“你……!!”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手,胡乱抓住了安东尼奥腰腹处的白色衬衫,在上面留下了一片鲜血的抓痕。

安东尼奥毫不费力就将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摘下来,皱着眉看了一眼被染上血渍的衣服。“嘘——”他最后将手指放在嘴唇前,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合上鲁索死不瞑目的双眼。

“——睡吧,鲁索先生。”

 


“我真应该录下你每次杀人前说的所有话,给那些认为你温柔又善良的人们听一听。”

奥地利人连电流声都充满感慨。

 


一切都很顺利。

安东尼奥简单的掩藏了一下尸体,手上先前沾上的鲜血完全没有影响他按下琴键的动作。比较麻烦的是他的白衬衫被染上了点血迹,而他没有带可以替换的衣物,还好黑西装外套可以完美的遮住那块血渍。他起身的时候同时自然的扣上西装的扣子,优雅的毫无破绽。

顺利的演出,顺利的接受掌声,顺利的鞠躬。开场演奏结束,没过多久就会有宾客上到顶楼,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现那具尸体。而他也要找个机会离开了,没有人会起疑,加斯曼老师知道他还在忙他的博士论文,这次百忙之中还要叫上他,老师本来就有点愧疚,因此早就应允了他演奏完就离场的请求。

直到。

“可能有些冒昧,但是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邀请您跳一支舞呢?”

安东尼奥有些愣的看着面前这个向他行礼的男人——这是哪来的怪胎?

“安东尼奥,你得走了。”罗森博格在那边催促。

犹豫了几秒,他最终露出疏离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把手轻轻放在男人的手里:“感谢您对我的‘欣赏’——那便如您所愿。”

“?????安东尼奥???”

 


交响乐队的演奏为了配合节奏较为缓慢的舞步,小提琴缠绵悠扬,鼓点也不急不慢,如同有谁在娓娓道来一个漫长却美好的故事。

安东尼奥的手微微搭在莱昂纳多的肩膀上,避免和这个奇怪的男人对上视线。莱昂纳多看着比他稍矮的安东尼奥,注意力已经放在了他的睫毛和嘴唇。两位杀人犯心神迥异的共舞,连黑色西服的款式都如出一辙,体面的西装下,毒药瓶与血迹好巧不巧,隔着空气,印在一样的位置。

那是他们两人所未知的,对彼此最坦诚的一次。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而且在接下来的三年里,都从未知道。

 


 

莱昂纳多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无意识地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自己的戒指,脑子里不知道被什么填满。直到他终于听到浴室的水声停下来,安东尼奥裹着浴袍擦着头发从楼梯走下来,他才停止这个动作,转过头去直直的看着他。

“……你给我做的牛角包我没吃完。”无数风格的开场白一闪而过,他最后还是莫名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本来已经准备好迎接一场对峙的安东尼奥擦头发的动作都凝固了一秒,“……没吃完就没吃完呗。”

“最开始发现你不见的时候,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

“我打电话给你,打了无数个,没有人接。我给沃尔夫冈打电话,让他帮我联系你,甚至想让他帮我定位你。然后我就开始反思,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每天我都会做梦,梦见我第一次在那场宴会上见到你,邀请你跳舞,你每次都会答应我。但是就算在梦里,我都能清楚的记得你要离——”

 


安东尼奥吻上了他。

后面就不需要什么话了。几日的隔阂和远离让这个亲吻很快点燃了什么别的东西,安东尼奥弯下腰亲吻莱昂纳多的姿势很快就变成了莱昂纳多把他压在沙发上的姿势。莱昂抓着他还湿漉漉的长发,咬着他的嘴唇,在两个人忙乱粗重的气息里汲取着对方的气息,手向下伸去迫不及待想解开安东的浴袍——

安东尼奥赶紧抓住了莱昂纳多的手,不让他继续解下去。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他在莱昂疑惑又不甘的眼神里轻轻摇了摇头,凑上去给了他一个轻吻。

“……抱歉。”

 


然后他推开他,在沉默中整理了一下衣服,上楼去了。

 

 

 



—TBC—


*意大利语:cn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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